•很久之前的一个脑洞想扒拉出来写写【脑洞】不是甜向,结尾也不知道算是he还是be,散伙人文学【但是这个大纲有大改!大改!走向最终相同但散伙细节已经跟亲友口嗨的时候大改了

•可配合Globus《The Promise》和Must Save Jane!《Into the Fire》食用

•费费星下存活if,爬科技树前提,本文从骤火后开始,前面fix了蛮多东西所以应该能看出来我是某种合家欢写手……

•cp:主熊费,副熊梅、三白,大概暗示铁四。


那手的主人银亮的眼最终凝为现实。

没有魔苟斯,没有戈隆得,没有黑门前寸寸皲裂的细窄地隙,他闭眼,他仿佛踩在火中,熔岩流在脚下奔涌,却无半分应有的滚烫,从碎裂的膝甲下冒出的青烟撞在肩上寸余巨盾的鬼面上,那也并不滚烫,烟雾散尽,只剩金红的光影呈焰状将他包裹,摇曳的焰尖时不时伸来触碰,他睁眼,咫尺之外的指尖倏尔撤回。

“……是您……您怎么在……?”

“因为这他妈是我的飞行器试验机和我的修护舱!我想在就在!说点我爱听的,或者这只会吃干饭不干活的修护舱多给你破了口的喉咙重新治疗一秒我们就多一分从这鬼地方掉下去摔成烂泥的可能性!”

那条从来一片冷寂毫无生气的血缘纽带现下生涩地随着暴怒的情绪难以自控地扭曲着,从供氧盔的通讯端传来的恼恨的言辞听起来活像是正在自己咽喉处的伤口和四肢百骸不断噬咬的痛觉,他却看着这骤然暴涨的火焰凝成了实质,感觉新奇不已。

视线终于在不断被倾盆大雨敲击的前挡上聚焦,倾斜的玻璃面映照出修护舱雪白的外观,和旁侧在两支操纵杆在数排滢亮又陌生的操作台之间来回忙碌的费艾诺。他们似乎一直在向上,向上,颠簸地、不顾一切地。巨鹰的羽翼在视野内舒展开,他恍惚发觉他们和这些天神信使同行,长刀模样的硬羽划开烟云,恍如焦土之上劈开一切诡障的铁光。

“我们……在天上?”

残留的水汽向后滑落,倒影中的费艾诺似乎缓缓松了一口气,裹得厚重的埃尔达起身擦去逐渐蒙上天顶的一层雾,晨昏线刹那掠过,魔苟斯的阴影触不及这高天穹顶,如洗碧空将巨鹰引路的地上生灵纳入怀抱,埃尔达的眼令他能望见圣光之外在北方暗影和两年硝烟笼罩下久违的群星。

“这儿连个镜子都没有……机体自带微型帕兰提尔也撞烂了,太可惜了,如果你不是不躺在这玩意儿里面就要死回去的话,”舱壁似乎被拍了拍,芬国昐从倒影里看到费艾诺抽空检查了一下显然是被临时塞进来的修护舱上为固定在机舱底而绑着的伸缩带,似乎试图解开,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将视线放回窗外,“你应该看看这个,在这第一架载人飞行器报废之前。”

另一只巨鹰将将掠过上空,又缓缓缀向后方,羽尖牵动一线水汽,凝成冰晶,他知道若在地面上望去,这不过一道遥远的云迹。

芬国昐眨了眨眼。

“……是什么样的?”他吃力地咧了一下破损的嘴角,“osanwe……您可以……给我传递……”

“你别说话了,”费艾诺摁了两下操作台上某个显然没什么反应的按钮,“你的灵魂承受了太多魔苟斯的攻击,何况你我的链接还没那么强。”

“那我可以……听……”

“天光破晓,”费艾诺立刻来了精神,“我们在云海之上!”

云海之下无天光,阿瑞恩的眼越发穿不透向南侵染的尘埃。诺多本来亲近的硫磺气沾染了腐臭,昔日的阿德嘉兰唯有山峦与平原的轮廓能辨认出原先的模样,因为水汽从泥土里蒸发殆尽,枯沙填埋了曾经的溪径,至于草木还是飞鸟、走兽早在大火骤起时就已与裸岩熔为一体。

“别再靠前了。”凯勒巩拉住艾格诺尔的肘甲,但也无法太用力,尤其在艾格诺尔反射性挣动了一下之后,因为精灵整个左半边身子都被绷带覆盖。

这来自他们匆忙撤退的途中,龙炎的温度将将士架起铁壁铜墙的臂膀与熔化的盾面一起焊死,凄厉的惨叫很快湮灭在桑戈洛锥姆再一次的震摇中,黑暗深处传来的指令让庞然大物突然向东边席卷而去,艾格诺尔看准了那转身前的最后一次吐息,策马嘶吼着冲向安格罗德,将胞兄猛烈地撞出了龙炎的横扫之外。

凯勒巩不得不松了手,催动身下的马驱前拦在神色哀戚和悔恨的精灵身前,“风向要变了,毒气不久后会飘回这里来,而黑门之后的地震一日不停,熔岩通过被破坏的地层向四周蔓延的趋势就一刻不止,过不了时日这里的温度就足够引燃发丝和布料,而即便是我和库茹沃这里能用的防护面罩和隔热服给伤员和妇孺都不太够,我们必须先回去跟库茹沃他们汇合,尽快带子民和军队做下一步转移。”

艾格诺尔这才将视线从前方移向他,凯勒巩抿紧了唇停滞片刻,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是!库茹沃提前监测到了热源向地表快速移动——但它太快了,而且我们本判断它会先一步来阿格隆!辐射强度别说隔热服了连保护地下弹药库的隔热层都防不住,这种温度甚至已经超过‘埃尔纳罗’初代核的生物还能是对付什么的?!我们花了些时间破坏带不走的设备和工厂结构布局,没有弄清魔苟斯到底藏着掖着些什么玩意儿之前我们决不能让他们摸清我们的底!”

艾格诺尔盯着因多日在尘沙中发号施令而声嘶力竭、喘息不止的凯勒巩许久,开口:“你们摸清了吗。”停了一下,又说,“从来便是如此,摸清敌人底细,等待最佳时机——哪有什么最佳时机,我们日夜听着桑戈洛锥姆之下的轰鸣,现在倒是被魔苟斯找到了各个击破的最佳时机,倒不知是否真的是你阿塔和大堂兄所说的最佳——”他看了一眼下巴上提着他颈甲的手和脸旁的拳头,结着痂的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凯勒巩最终还是放下了拳头,“阿塔和奈雅各自的死里逃生教会了他们时机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他银亮的眼被无法释放的怒火烧地近乎透明,调转马头转身就走,“那时是阿塔做技术突破的关键时期……出来的东西如果能成,然后找地方重建‘埃尔纳罗’……再来一个格劳龙也能弄死它。”

过了一会儿,身后浅浅的马蹄声才跟上来,凯勒巩放慢速度,听见跟到身边来的艾格诺尔低声问:“你们是怎么撤出来并前来支援的?还有你们的物资,防护服和面罩尤其紧缺的,多松尼安本就俱是守土的军士,没有平民,回去之后我的部下们可以给你们的妇孺让出来。”

“……你还记得我的传令官吗?一个阿瓦瑞孩子,他在阿格隆出生。”

“金棕色的头发和绿眼睛,长得很可爱,如果他每次传递密信来都被盛宴款待,那肯定是他自己的原因而不是你们的。”

“……”

“他喜欢打猎,能一弓六箭。”

“我教的。”

库茹芬提出引爆带不走的弹药库炸格劳龙,即使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效率最差的破片毁伤计划,但已经下决心绝不让一手建起的造物生成的初代内核落入魔苟斯手里的库茹芬宁愿将立在隘口后的“埃尔纳罗”直接作为诱饵和引爆器,如此一来也能给大撤退争取时间。但随着格劳龙而来的还有大批奥克与炎魔,当他们在极为有限的时间内观察出就连炎魔都恐惧格劳龙的龙炎后,那个孩子提出了一个想法。

不会有任何遗迹昭示那日的惨烈,因为阿格隆已经不复存在。在高耸的总装塔上准备引爆“埃尔纳罗”后突围与子民汇合的凯勒巩目睹了这场赴死的开端,连人带马均着隔热服的中军轻骑兵以最快的速度全数冲入了龙炎。隔热服会被引燃,但其内里材料会减缓完全焚毁的过程。在敌友双方都为此等场面而震惊地缓下来甚至一片死寂时,身披烈焰的战士和战马从大火中怒吼着举剑冲出,在高空看去仿若大地上倾泻横流的硫磺星火。他看着最前方的那孩子用尽最后的生命力率军劈开惊恐尖叫的敌军阵列,随后与战马一起扑倒在地,被四散奔逃的奥克和炎魔践踏进了尘埃,但那火并未熄灭,而是攀附着后继而来的火焰之躯,或是乘着风继续追逐溃散的敌人,将来自黑暗的死亡送还黑暗。直到地动山摇,格劳龙的身影在一声哀鸣后消失在翻天而起的气焰和土石中,已经与库茹芬带领的子民们汇合的凯勒巩回望已经消弭了任何喧嚣的隘口方向,废墟在浓烟里遥遥矗立,仿佛铭刻神遣的墓碑。

“我们会宰了那个爬虫。”艾格诺尔最后拍拍猎手的肩膀。

凯勒巩抬头看向前方的焦土,身后也是焦土,他们在焦土上翻山越岭,如同翻越大地的尸骸。

“但是殿下,有些遗骸已经……已经找不回来完整的了。”将领低声对向北眺望的青年说。青年身上的甲胄仍然残留着黑血,便是如今暂时摘下了手甲,正对开合处缝隙的指节褶皱也填着少许硝石粉,其间正盛放着一枚宝蓝权戒,正在夕阳下映照着一点点的金。

直至昨天傍晚,艾瑞德威斯林以南的流窜敌军才宣告被歼灭殆尽,芬巩终于接到了北边而来的信隼,留下阿尔巩驻守收复的要塞,自己率一部分主力于次日清晨找到了艾塞尔西瑞安,却只见到了摄政王的残部奉上的权戒、王冠和权杖。

“魔苟斯的嘶吼声停了,”那时芬国昐的亲卫长,图瑞恩悲痛地看向北方,“陛下应当已经……”

芬巩这才知道他凌晨时忽然感觉血缘纽带那端冷寂下来的原因。osanwe除非魂消不会断裂,只会如永眠般不再传来任何波动与温度,任何与死者的沟通都将有去无回。苦寒死寂将逐渐密布在曾经活跃的思维通路上,逼迫逐渐难以忍受的生者不得不同样关闭那道心门。

“奥力和雅梵娜的意志会祝福他们的身躯。”他收紧手指,将权戒收进胸口,倾身拔出被他插进土里的权杖和王旗,转身走下山坡来,顺手将权杖抛给迎上来的图瑞恩,“照顾好这个,还有那顶摄政王冠。”

“殿下?!”

“传令下去,在此处扎营一晚,明早回城。”

“是!”

图瑞恩仍然捧着权杖和王冠跟了上来,“殿下,但是陛下此去前说要您——”

他不敢再说,因为芬巩转向他的钢蓝双眼即使在弥漫的雾障和透明的强钢面甲后也亮地摄人,仿若终于破开坚冰燎原而起的地火。

而他恰在十数个小时前的漆夜之下刚见过一双一模一样的眼。

“我是阿塔的擎旗手。”

芬巩转身继续行向逐渐立起的主帐,艾塞尔西瑞安的城墙在帐后群木之外的暮色里显出深而腥的棕。

“澳阔泷迪之后,阿塔命我即便只剩我一人在战,这旗也不可倒下。那唯有我死,才会将这旗委予旁人。所以我现在的当务之急,也是以这面旗帜为号,带领我们的部下和子民尽快振作。”

他在帐前停住,复又看向图瑞恩,“我明白我可能即将接受的职责,我也确实无法感受到阿塔的思维,但鉴于伊瑞皙曾经为了逃跑而隔绝过自己的思维,把我们兄弟几个差点吓死,所以请允许我保留确认事实的时间。”他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图瑞恩手里的东西,“也请给我自己一点时间。”

“……是,殿下。”

然而就在芬巩甩开帐帘正要踏入时,外面的喧哗声却逐渐大了起来,他转身,正看到他的亲卫慌慌张张向他跑来,“殿下!是洛哈洛尔——”

白马一步纵过枯壑。

“阿塔!”

泡透了血的黑沙四散飞溅,衬得那识途的生灵愈发纯粹如归魂,平野的风送来蹄铁撞击大地的如鼓强音。

芬巩当先一步冲下山坡,无主的战马长嘶着抬起前蹄,浅金长鬃飞若箭羽,然后他轰然倒下,在芬巩的手掌抚上他剧烈鼓动的肋下时,温柔地示意眼圈骤红的青年打开思维听他最后说。

王子的亲卫长上前来,在缄默许久的芬巩耳边轻声道:“殿下,洛哈洛尔已经安辞。”

“有金红的钢铁大鸟横入,打断了魔苟斯的最后一击。”芬巩却低声呢喃了一句,就在此时,一道微弱的闪烁,忽然在意识另一端细微弹动了一下。

“……什么?”

“传令!”芬巩豁然起身,“修整一晚,明日回城,你!”他抓过身旁不远处的传令官,“你和你的马还能跑吗?”

“能!殿下!”

“你去通知阿拉卡诺明后两天时间将南希斯路姆的防线全部加固完毕,三日后务必前来艾塞尔西瑞安与我对接这边的事情——然后你,”他松开这个,抓过另一个,“给伊瑞皙发信隼让她安心跟着欧洛德瑞斯南撤去芬达拉托的领地,等我们将此处全部收复再前来团聚——其他人!”

“是!殿下!”

“我的父亲!英勇的摄政王诺洛芬威陛下!他与那魔苟斯·包格利尔决斗,在安格班的黑门之前!并创伤了那传闻以拥强力而生为号的黑暗维拉,那只会龟缩地底释放爪牙的懦夫——他做到了,并已被库茹芬威陛下及时援救!”

短暂的寂静之后,欢呼轰然而起。

“魔苟斯并非不可战胜,埃尔达也远未一败涂地,诺多英勇无畏的儿女们啊!”

他高举那银蓝流焰王旗。

“一切烟尘终会消散!光明必将驱散永夜,一如的子女必将重现黎明!!”

金红的钢铁大鸟擦过雪川,飞散的雪粒在高耸的群峰间远远飘散。沿途的巡逻骑兵惊呼着试图追逐,消息传到雪峰上的主堡时,帕兰提尔里仅右侧鬓角编着发辫的红发青年在汇报拉姆达尔停驻的残部和被聚集起来的子民情况时愣了一下,“什么情况?阿塔又搞出什么了?”

某个讯息随着确实飞快靠近的意识逐渐清晰,梅斯罗斯只觉一整日的焦灼此刻终于散尽,他用掌根搓了搓眼睛,安抚着那条属于父亲的纽带中急切的情绪,吐出一口气,“阿塔之前的秘密项目成功了——只是这不再是秘密了,”他拿起只有之前四分之一大小的真知晶球匆匆走出,“泰尔沃,你刚刚是说,监测到那爬虫在沙盖里安的主堡地下停住了?”

“没错,”晶球中仅有左侧鬓角编着发辫的另一个红发青年推门走进,将箭筒从肩上解下丢到桌子上,“还好这玩意儿从北边来的时候已经受了重伤,我们只需要全力应对奥克和炎魔,它的龙炎也有奥力的子女为墨瑞争取时间一同撤出,但那个地库已经没办法了。为什么是那个地库?”

“谁知道。那奈雅,这边就先这样,刚才到底什么意思?阿塔做什么去了?”

“什么什么?阿塔又干了些啥?”

“开过去,轰炸,本来想炸祂王冠的但这毕竟也就初代机所以被祂躲开了只打中了脸好像还打中了眼睛不过我不太确定,虽然他脸挺大的,然后下飞机,捡人,上飞机,丢进修护舱,”费艾诺在梅格洛尔的目光下还是放下了解外套的手,接过湿帕子擦起自己的脸,“别这么看着我没错差点连二级发动机也被祂敲掉但索隆多挺及时地又给了祂脸上两爪子于是我成功起飞了,”他将帕子丢回额角突突蹦仿佛能喷他一头血的次子怀里,指指后面已经左中翼解体并在辅助停机系统帮助下才勉强没给滑出跑道外悬崖下的残破飞行器,“最后飞回来,没了。”

梅格洛尔盯着自己手里的帕子,和诺丹妮尔足有六分像的脸扭曲了又扭曲,“您知道当我说‘您知不知道您都干了些什么’的时候绝不是让您真的把做了些什么都说一遍!!”

费艾诺扯着领口同样面部扭曲,“那我应该怎么说?!我听到他的灵魂指着我的名向魔苟斯宣战,我,能听见他的灵魂,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从那条从未有过生迹的osanwe听到他的声音但我知道我应该这么做所以我就——”

“——那为什么您会觉得您应该这么做……兄长?”

已经不似初期那样过于虚弱的低声疑问成功打断了父子两个之间眼看着就要吵起来的氛围,修护舱已经被断电并抬出了机舱,正放在他们后面,在降落过程中被颠簸变了型的盖子终于被撬开,满盈的药液洒了一地,只被扒掉了胸甲撕掉身前里衬来方便修护舱工作的芬国昐的头颅被抬出液面,供养盔被取下,他立刻出声。

费艾诺几乎五官狰狞,“你现在倒是听力好了啊?!刚刚机舱里我每给你形容一次舱外景观你都要我再复述一遍!”

“所以您为什么会感觉应该来呢?并且还是开着您的初代机?”芬国昐在尽力配合医者们的同时抽空又问了一遍。

“我听不见。”

“您为什么……”芬国昐无奈地摇摇头,他想了一下,但还是似乎放弃了措辞,“那么您为什么会开着她来救我——”

“——我们可以跳过讨论这类问题的环节直接进入给你一针让你闭嘴的章程。”

芬国昐看起来开始不赞同了,他忙着将视线从八个把他弄出修护舱抬上担架车的精灵之间投出来,“或、或者延后这个环节?”

费艾诺抿唇扭头,线条锋利的侧脸上蠕动的咬肌看起来像在用牙齿表达什么脏话,最终一把薅下变了型的额冠翻了个白眼,对着一旁举着注射器不知是否继续动作的倒霉医护胡乱向那边挥了挥,“给给、给他一针、快点——这里你看着吧,我走了。”他往旁边挪了一步绕开像堵墙一样抱臂盯他的梅格洛尔。

但声音在费艾诺转身准备离开时追上来,“我虽因愤怒和绝望孤身前去,但我绝无意抛下我的职责和臣民。”

“跟你儿子说去。”

“祂们必不可随意轻视我们。”

费艾诺脚步止住,半晌回身看过去。躺在担架上的埃尔达已然在药剂作用下双目半阖,但露出的一线钢蓝的眼微微闪烁,恍如剑刃于光下调转角度时反射的铁辉。

“我们创伤了黑暗之敌,以我们各自的方式,”那眼尽力和他对视,“祂们因此绝非不可战胜。”

“当然,”费艾诺毫不迟疑地一颔首,末了补充一句,“你做到了。”

芬国昐失去意识前强调,“是我们做到了。”

评论(17)
热度(70)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Linnaro | Powered by LOFTER